他意气风发:“我才不要活得浑浑噩噩。”
“大家都是浑浊,你维持着你的清醒,那时候的你便成了异类,对于异类最好的处理方式,当然是铲除的一干二净。”
“难道,我们就要成为浑浊的人才是对的吗?”
“当你拥有了绝对的权利,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时候是要留下浑浊还是清醒,就看看你的意思了。”
他抿了抿唇,陷入沉思。
桑宁敲击着桌面吸引他的注意力,问裴寒和楚晏和:“你觉得掌柜的死是真如县令所言,死于毒蛇口下,还是另有隐情?”
楚晏和本来想说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但又觉得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满,便斟酌着说道,不敢贸然断言,他们也不是查案的高手,就算是真看了掌柜的尸体,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算是动了脑筋。
桑宁认同地点头:“你这个时候已经不信任他们了,不管他们给出的答案是什么,你心里都会存疑。既然信不过,那就两人去查,两个人还是给不出准确的答案,那就找人继续查,你要想的不是怎么绞尽脑汁想哪有纰漏的地方,而是要考虑怎么去找更多的人才,当所有的证据呈到你跟前,真相自然而然就浮出水面。”
他们这一路需要面对的黑暗多了去了,这才哪到哪,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开胃小菜。
“喂——”
后面传来一人的呼喊。
裴寒和楚晏和对视一眼,那个要给官差教训的男子?
马蹄声逐渐逼近。
骑在马背上的人隔着车帘同她说话:“你这姑娘怎能如此不守信用,说好的等我买匹马,让我同你们一起上路呢,怎么能趁着我买马的功夫偷偷溜走。”
桑宁掀开车帘,纠正:“沈公子,是你自己说了那些话,我们可没有答应你。”
他撇了撇嘴,一脸受伤地说道:“合着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春雨撩开车帘探出个脑袋:“你这公子好生无礼,我家小姐从未答应你任何事,你做什么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你要是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当心祸从口出。”
“就是就是!”
楚晏和不住点头。
他阿姐才不会和这种泼皮无赖有什么关系。
少年半点都不见生气的样子,依然是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
他好声好气地问:“你也觉得我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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