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橘子不酸,沈垣示意她可以吃。
“你觉得他好吗?”听到是无关紧要的人,他心里舒畅不少,但还是继续追问了这么一句。
这话也是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让对方赶紧死了不该有的念头。
他心下是瞧不起外面那位裴少将军的,也不知道一个曾经叫嚷着要纳妾的人,哪来的脸装深情。
要他看啊,有些人就是贱得嘞,自己如意了,不想别人和自己一样如意,自己若是不如意,就更见不得别人好了。
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后悔,世上所有人都得惯着他。
这种人抢别人的幸福,也不怕天打雷劈。
“他好不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好就够了。”
沈垣撩开车帘,手肘撑在出窗沿,故作谦虚地说道:“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也就是比那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强一点。”
话是故意说给裴敬川听的。
对方心里怎么想不重要,反正能听到就是了。
同时也能够警告那人别肖想别人的宝贝。
真要是将人逼急了,他可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干出什么事。
一行人平安抵达上京。
桑宁带着楚晏和进宫面圣,同他们一起的还有沈垣。
惠贵妃一早就知道女儿又娶了位相公,无父无母,没有任何背景。
她想过,若是让旁人知晓,定然是私下少不了议论,放着大将军不要和一个平民百姓在一起。
但那又如何。
她的女儿生来尊贵,只要是她的女儿喜欢的,她都可以给他安排一个拿得出手的身份。
而沈垣的新身份就成了太医院的一员,不过圣上下了旨意,这位驸马兼御医只负责调理圣上的身体,逢五逢十给陛下的请平安脉,所以当值的日子也就每个月的那几天。
沈垣第一次给宣仁帝把脉,想着以民间的说法,这就是自己的岳父大人,难免会紧张,当手指搭在脉搏上,他眉头一挑,少了紧张,心情复杂了起来。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脸色不对。
宣仁帝一挥手屏退了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