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缓缓砖头看向雁未迟,却发现她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

他对雁未迟的态度从来就不好,可这一刻,他竟是想出言安抚一两句。

“雁未迟,你……”

“我没事!”雁未迟开口打断了破军的话,直接跳进深坑里,拒绝了怜芯的搀扶。

她步伐坚定的走到棺木旁边。

随后伸出手,去撩开那些犹如枯草一般的头发,露出月从容的头骨。

怜芯蹙眉道:“只剩下一副白骨了,还有什么验尸的价值么?”

雁未迟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拿开那些头发之后,又将口腔中的米糠挖了出来。

她一边动,一边说道:“当日我爹……我是说雁寒山,他曾言我娘是病死的,在我有限的记忆中,我娘确实郁郁寡欢,几乎不离开自己的小院,可我并不记得小时候看到她经常喝药,倒是我自己,年幼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

处理好口中的米糠之后,雁未迟开始伸手去揭开尸骨上的衣服。

“倘若是常年生病的人,必然会一直服用汤药,而常年服用汤药的人,骨骼会比平常人更加脆弱,产生疏松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