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翻了一下册子,密密麻麻的好几张,大概估算了一下:“恐怕得十天半个月。”
还要这么久?沈知初蹙眉,也不知道下周她能不能顺利去听审她叹了一口气:“扎吧。”
护士技巧好扎针不怎么疼,依旧是留置针,就是扎在右手有些不方便。
给沈知初换完药,小护士贴心的把被子给她换了,顺带把地上的纸张也收拾干净,她盯着那几张假的病例单,问沈知初:“你先生这是回去了?”
沈知初抿了抿干燥的唇瓣,点头。
小护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沈知初是沈家大小姐,在三天前她还是蓉城女人圈里的骄傲。
如今网上报道的是她抢别人的未婚夫,为了挽回婚姻当街下跪不顾沈氏破产,也不管成为杀人犯入狱的父亲。
网上各种魔化,那些豪门恩怨她不懂,但她真心实意的心疼沈知初。
当初外界是如何美化她,把她包装成一个刀枪不入的女强人,谁能想到她重病缠身,胃癌晚期活不过两年。
任何安慰的话在现在说来都像是可怜,小护士嚅动唇瓣半天,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放心,今天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今天麻烦你了。”沈知初勾出浅浅弧度,她笑着的时候脸颊两侧会有个很浅的梨涡,都说有酒窝的人笑起来特别甜,可她笑着的时候里面却盛的是苦。
“不麻烦不麻烦。”小护士赶紧摇头,推着药车小声离开。
轰隆隆的滚轮声由大变小再消失,整个房间忽然变得很安静,安静到她能听到头顶上药水坠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