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柔瞥向苏渺,她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端着碗眼尖的瞥到她残缺的右手,本该是小指的位置直接没了,光溜溜的难看。
“没了啊。”苏渺轻描淡写,仿佛断小指的不是她。
反倒是一旁的宋寒生心脏莫名的又被拧了一下,他很想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去东想西想,可每当提起苏渺断掉的小指时他就总忍不住想起她在车里那番声嘶力竭的话,以及话里的那副残忍的画面。
苏渺被按在卫生间池子里,被一群人按着用砖头一连砸了九次,最终把一根完好无损的手指砸成一堆烂泥被水冲走。
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他的手指就忍不住收缩,似乎尝到了那股痛。
宋寒生有意想要惩戒一下苏渺,但他也是没想到她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也没想过,再度见到苏渺他会有些心疼。
做错了吗?
宋寒生扪心自问,无人应答。
女性的身体敏感程度要比男性强,其中就有痛觉,苏渺是个怕疼的人,她小时候想当医生的想法很简单。
那就是自己生病自己医,能不打针就不打针,曾经连打针都害怕的小姑娘如今遍体鳞伤,手指断裂。
“怎么没的?”姜语柔追问,神色关心的像个当家主母在问候小妾。
“在监狱里没的呗,语柔姐不用担心,我这断一截小指总比你当年膝盖以下左腿截肢了要好,我顶多不能做医生罢了,生活正常不影响什么,不像你去哪都不方便,一年四季都穿长裙,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穿比基尼漏大腿了,现在没了腿,别说穿比基尼连跟人做点亲密的事只怕都难。”
“苏渺!”姜语柔终于不顾形象的嘶吼出声,声音尖的像公鸭子,难听的很。
姜语柔就长了一张白莲花的脸,五官不算精致凑起来看顶多清秀,自从左腿被截肢后,姜语柔颓废了一年,身子很瘦,她本来的脸型是瓜子脸,如今瘦的尖嘴猴腮,生气的时候跟炸毛的红猩猩似的。
“嗯?怎么了?你不是关心我的手吗?那我关心一下你的腿也算礼尚往来,语柔姐你生气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