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搜寻，都不曾看见天道的身影。

陆眠有些烦闷，抓了抓额前头发，耳边听见一声鸡叫，天色即将破晓，才回到人间。

起来时，善善正端着碗，还未用膳。

家中还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瞧着五六岁的样子。似乎特意来寻善善的……

“这是定国公府上小孙儿吧？”芷娘笑着问。

小公子对着芷娘和陆眠行了个礼：“是，晚辈周子行，拜见公主，拜见夫人。”

“好好好，你们便一同入学去吧。”善善这么快交到朋友，芷娘满脸欣慰。

周子行也是定国公府上娇养长大的，此刻殷勤的替善善端碗喂粥。

善善问：“放糖了？”

周子行：“就放了些糖霜，不打紧。”

善善摸了摸脸颊：“跟你说多少遍了，我最近牙齿疼，要少吃糖。”

周子行脸上巴结的笑：“我知道我知道，所以只放了一勺。”

善善小脸微绷：“一勺也不行，坏事儿。下次什么糖也别放。”

周子行点头：“那我去换一碗？”

善善摆摆手：“算了算了，凑合吃吧。”随意吃了两口，便站起身。

“娘，我用完膳啦。善善去书院咯……”

周子行急忙行礼，然后脚步飞快的追上去。

许清芷和青鸢面面相觑：“他俩……是不是不对劲儿？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夫人放心，国子监中翻不出大风浪。”

芷娘稍稍安心，只要愿意接受教育便是。

此刻，国子监。

“善善将课业收上来。”老夫子摸着胡子朝门外走去。

没一会儿，善善带着书童，书童抱着课业送到夫子桌前。

“收齐了？”夫子问。

善善：“齐了。统共二十一个学生，收到二十一份。”

夫子点头：“你小子记性可与你姐姐匹敌。平日里要多加努力，不可学你姐姐似的懈怠。”

“将昨日学的诗经背一背。”善善恭恭敬敬的背出声，丝毫不磕碜。

夫子欣慰不已，甚至生出几分爱才之心：“好好好。”当初他可是被陆眠磨的死去活来，如今善善，听话又懂事，心头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