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毫不迟疑地回道:“闻延舟只是帮警察抓住那两个人,他想的是抓住他们就能洗脱我的嫌疑,怎么知道他们会对警察说什么?”
商时序看着她:“这种话你说着自己相信吗?他抓住了人,会不先审问清楚?”
楼藏月的思绪摇曳了一下又被她紧紧按住。
她镇定地申辩道:“那种混混的人品难道可以相信?他们就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被闻延舟审问的时候就老实交代是聂连意指使的,到了警察面前又按照被收买的剧本说是我指使,进了警局后的事情又不是闻延舟可以控制的!”
商时序当然看得出来楼藏月是在强行说服自己,她说到最后有些燥起来的情绪就是她明明有怀疑了但还在嘴硬的最好证据。
他慢速地道:“他要是控制不了,那两个人又怎么会突然翻供把雇主供出来?”
楼藏月:“……又不是演电影,混混难道还能跟警察斗智斗勇?在经验老道的警察的高压审讯下,混混扛不住了自然就都交代了,这不是很合理很正常的事情吗?”
商时序淡漠地注视她,楼藏月直接别开了头。
她总能找到为闻延舟解释的角度,总能找到帮闻延舟反驳的方式。
还反过来说商时序:“闻庭训不是东西,不代表闻延舟就怎么样,你总不能因为闻庭训是我的仇人,就否认闻延舟为我做过的事吧?这样好没道理。”
罪不及家人祸不延妻儿,闻庭训联合柳顾吴三家围剿顾四海是闻庭训的错,跟闻延舟没关系,那年闻延舟也才三四岁而已,他知道什么?
总不能因为闻延舟的亲生父亲是闻庭训,就认定他也不是好人,他的所作所为也都是处心积虑吧?
楼藏月松开不知什么时候攥紧的手指,掌心被指甲抠得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