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将一根火柴丢入淋满火油的柴堆,燎原之势,抑制不住。
从一楼到二楼,从客厅到主卧。
地上的散落,从外套到手套,从里衣到睡衣,从长裙到长裤。
等到两人一起摔在床上时,都是白茫茫的真干净。
可当真的到了关键时刻,闻延舟又骤然清醒,身体僵住。
楼藏月不上不下,难受又暴躁:“你是真不行了?”
闻延舟现在是很好脾气,并不会因为她这些话而生气,手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伏在她身上,低声道。
“我家里没有。”
楼藏月的脑子就算醉得厉害,也反应过来他说没什么。
“这么多年,你就一个女人都没有?”
“当然,一个都没有。”闻延舟说得十分认真。
楼藏月却也不是很在乎:“没有就不用。”
“可是……”
“多虑了,我当年流产后,医生就说过,我这辈子想要孩子非常困难,就闻总你这个病怏怏的样子,我不觉得你的小蝌蚪有多少活力,能一次就让我怀孕。”
“……”
闻延舟觉得,她这张嘴,还是不要说话好。
他捂住她的眼睛,再次含住她的唇吸吮。
安静的卧室内,很快就响起一声久违的喟叹。
即是来自他的,也是来自她的。
从德国运来的名师制作的大床,稳如泰山,自然不会发出什么声响。
但窗帘没有拉紧,月光照入,将床上两道身影投到墙上,却是一整夜的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