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豫川一晚上心事重重的样子,韩其光一旁看着百思不得其解。
他抱臂环胸摩挲着下巴,眯眼盯了他半天。
大家累了一天,今夜格外疲惫,在草屋里上药、推拿,互相帮忙。
张达义也很久没这么累着了,吃过晚饭就闷头倒地睡了一觉,韩其光想找个人说说话也没如愿。
他发现谢豫川今晚格外沉默。
他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周传,“你家主子怎么了?总这样?”
周传哪敢在背后议论自家将军,只拱手道:“韩少爷,您这话问错人了。”
韩其光睨了他一眼,“瞧给你吓得。”
夜幕漆黑,月色朦胧。
谢豫川也不怕冷,站在茅屋外草棚下。
韩其光披了件衣服出来,凑到他旁边,同他一样仰头望月,“干嘛呢,大晚上不进里面,在外面冻着?”
“赏月。”
韩其光看神经病一样看他:“大冬天的?”
谢豫川也没解释,四周扫了眼,“晚上还在这里睡?”
韩其光老神在在,笑道:“该安排的都交代下去了,有事他们会回来找我的。”
谢豫川点了点头。
韩其光的好奇,方才被他岔开,正要继续问,周围传出一声鸟鸣,在寂静的夜里,传递的格外清晰。
韩其光眸色一变,“有情况。”
说完转身进屋,谢豫川负手在房根下慢慢踱步,差官们盯他久了,发现他真的就只是在饭后三散步,也没有其它举动,看管的也不似之前严格。
韩其光顶着“谢武英”的身份,在里面呆了没多久,就一副拉坏了肚子的样子,挂在周传的身上,哎呦哎呦地去不远处的林子里方便。
随行看押的差役,真是烦死。
到了草丛里,两人手上各被周传塞了几颗散碎银子,到了喉间的火气,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快着点吧,就你们家的人事多。”
周传打着哈哈说了一兜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