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阿?睿哥儿还小,即便是他平时真的说错了什么,我想都不会介意的。”
周氏这话里的人,既是暗指谢家家神,同时也是提醒阮氏,睿哥儿还小,旁人只觉得他人小话不真,不会真计较的。
阮氏见婆母如此说,紧绷的双肩这才终于放松下来。
“娘,您说睿哥儿他……怎么就突然之间,能看见了呢?”
心是放下了,可是阮氏的满心疑问,也升上来了。
“这……”周氏愣了下,旋即失笑道,“娘哪里知晓。”
一句话,阮氏都不好意思了。
睿哥儿的事,谢家几位当家主母们很快也从谢老夫人的暗示下,都知道了。
与张达义说与谢老夫人时她的反应相差无几。
没个人知道后,眼中都是忍不住的惊讶之色。
特别是谢祯。
转身就把赶路赶得挺开心的小侄子一把抱起来,瞧瞧问了好几句,得到详细回答后,谢祯一时没克制住,狠狠亲了谢嘉睿两口。
有这事在先,对于谢嘉睿的小短腿走了这么久的路,还不见疲惫的神气之事,大家心照不宣的一致认为,铁定是睿哥儿被家神“照顾”了。
后面的路上,走得扶腰拖步东倒西歪的流犯们,突然发现谢家人,怎么一个个身形挺拔走得端端正正的,像是中了什么邪似的。
本来一路走来,大家已经很累了,他们却还能如此这般?
流放的苦逼路上也要卷,简直是不让其他人活。
队伍里如今男人不太多了,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但其中毕竟还有不少从前的富贵人家。
论眼界见识,内宅妇人之中,也有丝毫不逊色在外奔忙的男子之人。
离着谢家不远,有一名随一家老小举家流放的妇人。
丈夫和大儿子,还有小叔子,晌午时,被官差拉到了前面那队,只留一个八岁小儿子在她身边。
身旁是公婆和小姑子,一家五口人留在这边。
启程分开赶路时,丈夫临时时,还特意提醒她,路上尽可能的离着谢家的人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