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太子府的管事，你会不知道？”

李天民气得手都有些发抖了。

“张乾！”

“微臣在！”

张乾闪身而出。

身为悬镜司的主事，张乾一般都是会陪伴在李天民的身边听命行事。

“沈聪的事情，你们悬镜司可有记录？”

李天民质问道。

张乾看了一眼李元成，又看了看地上的沈聪。

随后才对李天明行礼道：“陛下，悬镜司知道这些事情。”

李天民大怒：“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朕？”

张乾有些尴尬：“陛下，这毕竟是太子府的事情，所以微臣......”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沈聪是太子的手下，他张乾就算知道这些事情，也不好直接插手。

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却不料这却是李天民最大的忌讳。

“张乾！”

他瞪着张乾。

“身为悬镜司的主事，你应该知道任何事情都不能隐瞒朕！”

张乾心一凛。

“微臣知罪！”

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把沈聪的罪行，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是！”

张乾起身，开始列数沈聪的罪行。

一条条一件件。

清清楚楚。

从沈聪开始迫害百姓开始，直到陈云香一家人的遭遇，以及后来沈聪的行为。

皆是被悬镜司调查的清清楚楚。

毫无遗留。

连沈聪自己都没想到，原来悬镜司早就把自己给查的明明白白。

甚至连他暗地里有三个私生子都被查出来了。

沈聪面如死灰，当真是如同死狗一样的趴在了地上。

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眼满是绝望。

“陛下，便是这些。”

张乾说了老半天，才算是把沈聪的罪行全部说完。

李天民的一张脸，漆黑无比。

脸上皮肉抽动。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李天民暴怒之前的征兆。

但这一次，李天民却没有直接发作出来。

反倒是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了下去。

“沈聪，你该当何罪？”

李天民看着沈聪，言语极为冰冷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