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赌气说“是”,她瞪着他,“跟你在一起每一天我都觉得窒息,我觉得我跟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
愤怒的尾音坠入房间,没有半点回响。
娄枭坐在椅子上,无声的注视着她。
他应该是在医院耗了一天,衣服都没换,身上被蹭上的血迹干涸成褐色,突兀难看。
看他的样子,或许连饭都没吃。
忽然有些恍惚。
忆起她初见他时那种张扬狂妄不可一世,而此刻,他却坐在她对面,听着她一句又一句说着刺心的话。
有些后悔,又无法软下态度。
就这么沉默着。
打破安静的是关门声。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简欢眼眶酸胀。
她安慰自己,要往前看,她不可能永远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境地里。
总要往前走的。
然而道理再明白,终究抵不过汹涌的感情。
这一晚,简欢睡得极其不舒服。
她住的不是普通病房,这里是娄家的私人医院,而她作为娄家半个女主人,更是优中择优。
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底下这张床垫都是绵羊毛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