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得到他期盼的夸奖和一点点真心和关注。

他从被创造出来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他已经尽力了。”

雾月，“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放过他？”

周传摇头，“我的意思，不管是赢还是输，都让他堂堂正正。

让他按照自己的心意，而不是一个一而再再而三被控制的傀儡。”

雾月侧目看向一动不动的鹿修，他的身体正在溃散，她语气很冷淡，“他已经没有求生的意志，别说战斗他现在连剑都拿不起来。”

周传咬了咬牙，“小鬼，你还没输！拿出你当时要把你亲妈都杀了的架势啊！”

鹿修低着头，一声不吭。

雾月缓缓走到鹿修跟前，垂眸看着他。

雾月，“鹿修，抬起头。”

鹿修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他心口的洞越来越大，一片漆黑中无数冤魂在扭曲哀嚎，伸出无形的手想要将人整个拉入深渊。

眼看着鹿修完全丧失斗志，任由这些冤魂厉鬼将他完全吞噬，雾月抬手猛地就给他一巴掌，

“我让你抬起头，你聋了？”

鹿修的脸被打的偏到一边，他眼珠微微转动看向雾月，愈发浑浊的瞳孔整个要被黑暗所吞噬。

雾月一把薅住鹿修的领子，把他整个人从凳子上薅起来。

眼看着身高186的鹿修被雾月好像提溜小鸡一样提起来，鹿修浑身无力，踉踉跄跄站都站不住眼看要瘫软在地，周传连忙上前扶住他。

周传着急，“他都要死了，你就让他痛快去吧！”

雾月危险的眯起眼，“鹿修，我就问你一句，你当初是真的要杀了我妈吗？”

鹿修就跟个小哑巴一样，连吱都不吱一声。

雾月嗤笑着勾起嘴角，猛地抽出霜铃·月神对准鹿修的心口，在周传惊愕的眼神中猛地扎进去。

看着鹿修整个人被瞬间冰封，彻底失去生息，周传猛地倒抽一口冷气，他整个头皮发麻。

人在面对巨大的变故时，脑子整个都是懵的，虽然他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但是真的看到鹿修死在他面前。

还是短促的呼吸着，陷入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哀。

同样都是人为制造的悲剧，同样都是无力挣扎的猎物，同样都是，不被世俗所容忍的不完美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