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将军饶命,休要杀我!”
他这副模样,也让纪灵没有了杀人之心,戚寄见状况如此,不由劝道:
“将军,现在寿春难守,我等不妨撤至汝阴驻守!”
但纪灵闻言,当即冷喝道:
“陛下令我等死守寿春,今尚有兵马,即便退守,也得将雷簿等人救出!”
他的大局观远比戚寄要强,知道现在即便收不了城,也要把袁涣、雷簿等人接应出来。
不然那些兵马再被俘虏,那即便他们退守汝阴,也难以阻挡敌军。
当下不等戚寄再劝,便领着兵马一路朝着寿春方向赶回。
他思虑敌军既然全力攻城,那路上总归没有埋伏,索性带着兵马一路急行。
可才至城北密林之中,便见一彪兵马杀出。
为首之人,正是桥蕤,只见其举着大刀高呼道:
“纪灵小儿,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纪灵一晚上都在急行军,麾下士卒早已疲惫不堪,见得又有伏兵,自是惊慌失措,难以结阵。
一看桥蕤杀出,纪灵顿时又急又气,口中大骂道:
“背主之人,安敢如此!”
一声骂完,当下提枪冲出,与桥蕤战在了一处,二人大战十数合不分胜负。
远处戚寄一看四处兵乱,纪灵又在混战,忙大呼道:
“将军万万不可恋战!”
纪灵闻言,急忙一枪拨开了桥蕤长刀,拨马便逃。
可他身子一转,便见一人棕马银枪,朝他直杀而来。
纪灵大惊,忙提枪前刺,却见对方身子一侧,一枪划在了他的背上。
受的此伤,纪灵自是心神大骇,忙喝问道:
“来者何人?”
却见对方神色不动,冷冷吐出了四个字:
“汝南陈到!”
一声说完,策马再度朝纪灵杀来。
纪灵自然没有听过陈到之名,见对方又至,只得忍痛迎战。
可陈到虽然不显其名,武艺却是颇为了得。
纪灵早就力竭,哪里还是陈到对手,不到三合,便被一枪刺落马下。
眼见陈到提枪欲刺,桥蕤便骑马狂奔而来,高呼道:
“叔至手下留情,此人乃大将,当生擒之!”
陈到闻言,枪势一止,但纪灵见此,却高呼道:
“背主之人,休要多言,今不能为主尽忠,便身死于此,又有何惧!”
如此骂完,他便抓着陈到长枪朝自己胸膛刺去。
一时鲜血崩裂,长枪刺穿胸膛,不等桥蕤至前,便身死倒地。
桥蕤一路行来,见得纪灵已死,自是唏嘘不已。
他本欲救下纪灵性命,没想到纪灵会如此愚忠!
而陈到见桥蕤这般,便上前道:
“此人一心求死,将军不必多想,速速随我收拢士卒要紧。”
桥蕤也知人死不能复生,唏嘘片刻之后,也开始收拢士卒。
由于纪灵麾下军阵已乱,士卒已无战意,又见纪灵身死,戚寄便知无力回天,当下带领麾下投降。
有他这一领头,袁术麾下大量士卒开始投降。
不多时,就被陈到与桥蕤率兵收缴了兵器。
略微一统计,又受降了近四千人。
两人得了俘虏之后,又朝寿春行来,结果还未入城,便见张飞前来接应。
两方会军,方才知道刘备已然占据寿春。
陈到、桥蕤听得寿春陷落,皆是大喜。
又因孙策还未赶来,索性便压着俘虏朝城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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