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海影视的腐烂情况，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

“周灏，作为过来人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如果你想要踏踏实实做内容，做自己喜欢的内容，就千万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不要盲目融资，不要无节制地稀释股权，更加不要试图去谋求上市……资本的渗透腐蚀是无孔不入的，你但凡稍微放松一点点，你的基本盘可能就被架空了……”

挂断电话之后，周灏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沉默了很久。

林建岳能说出这番话，证明他本人确实还没变质。

但很明显，他很可能已经失去对山海影视的掌控力了……甚至可能连决策影响力都已经被稀释剥夺得差不多了。

要不然，《无证之罪》不会变成那样。

山海影视的今天，会成为惊鸿的明天吗？

林建岳的今天，会变成他周灏的明天吗？

到底把事业做到什么样的规模，才叫功成名就，到底要把事业发展到什么地步，才能在资本和自主权之间达到相对可控的平衡？

没有答案。

周灏原本以为自己走在一条金光灿灿的大道上，然而现在，他却感觉自己面前一片迷茫。

脚下的每一步，都有可能走上歧途……

这种迷茫，让他莫名有点不安。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喜欢找许凌月聊天，从她那里寻找精神上慰藉。

这已经变成一个习惯了。

许凌月也没有让他失望，只用一句话就让他不安尽消。

“只管放手做，觉得累了就直接退，我当包租婆养你。”

周灏都被她逗笑了。

笑过之后，斗志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

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本文档，敲下了新网剧的名字。

这部戏他是不打算自己执导了，反正刘伟也要跳槽过来投靠了，直接交给他就行。

悬疑题材的片子，本来就是他的老本行，一点问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