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在院子里站定,上下打量着他道:“夫子穿得有点显老了。”
十九的青年,穿着一身昏沉的长衫,衬得年龄像二十六七的。
潘宏枝没想到第一句就跟他说这个,他有些不好意思道:“翰林北院的年轻夫子都是这样穿的,我一入院就被这样教着穿衣,说是显老些更能压得住学子。”
徐婉笑着点点头道:“我明白,不过对于锦澄有些不适用。他对夫子没有亲近感,若是师兄的身份反倒更好沟通一些。”
“师兄?”
徐婉笑道:“是啊,你是本届的学子,只比他高一届。做他师兄,更好与他混熟。我希望你们能像朋友一样相处,在日常中给他灌输学识。”
“跟澄公子做朋友……应该比教书更难。”潘宏枝如实道。
到现在为止,他见到澄公子身边除了亲兄弟修公子,其他全是各大纨绔。
徐婉笑道:“那我教你一个办法。”
“嗯?”
“让他崇拜你。”徐婉说,“锦澄现阶段学的东西比较浅显,但你知道科举考试考得比这更深,而那些是这小鬼从未接触过的。”
潘宏枝恍然大悟,终于露出了笑脸:“多谢夫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