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布置更是精心,正中央悬挂着一幅巨大喜字,每一件家具都披上了红色的绸子,连桌腿都绑上了红色的丝带。
可与这喜庆之色一点不相符的,是床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新娘子。
江玉抿着唇,眼眸半阖,似要敛去心中的委屈失落,不曾想一开口声音已经沙哑。
“曼儿···”
一听他唤自己曼儿,李曼哭的更凶了。
“谁让你叫我曼儿的,你滚开,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江玉被她吼的顿了两个呼吸,才说道:“你今日累了一天,我让丁香进来帮你沐浴更衣,然后早些休息吧,明早我过来接你,一同去给父亲母亲敬茶。”
李曼随手抓起一个茶盏就向他砸去,里面还热着的茶水全洒在他那大红喜服上。
江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李曼,喉结滚动好几下,终是什么都没说便走了出去。
江漓今日因着江玉成亲,晚上也没回他的将军府,而是住在了江府老宅。
他刚在自己院中练会剑,就见霍平走了进来。
“主子,老夫人差人说让您过去一趟。”
江漓看看天色问:“都这么晚了,祖母她老人家怎么还没歇息?”
“属下听翠竹姑娘说,好像老夫人今日身子不太舒服,请了大夫在给她瞧病呢!”
江漓边收剑边说:“怎么身子又不舒服了?可是犯了头疾,霍平,你去把我屋中那颗老山参给祖母带着,告诉翠竹说我换身衣服就去。”
“是!”
半炷香后,江漓进了江老太太的屋子。
远远的他就看见沈柔背对着他坐在中厅,似在给她祖母开药方子。
一见给她祖母治病的人竟是沈柔,江漓着实开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