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忍不住吐槽了,“二叔,三叔和四叔要是有一天被弹劾,肯定是你说的怪话被其他人听着了。”
朱橚连连点头,煽风点火的说道,“把三哥说的好像割据一方一般,说的四哥好像居心叵测。也难怪,三哥和四哥那般威风,二哥这个宗室诸王之长还在老家种田。要我说三哥和四哥也别想着出风头了,说不准二哥给他们参倒了!”
虽然以前就知道自家几个叔叔一旦放开了就是口无遮拦、百无禁忌的,不过现在再看看,看着最老实的周王朱橚,实际上也是一个煽风点火、阴阳怪气的高手。
不过这也是习惯问题,因为老朱和朱标以前都是喜欢说怪话讽刺人的性格。越是自家人,有些时候就越喜欢调侃。朱允熥也算是有样学样,说话扎人心都是常态了。
这也是额很正常的事情,有人说三代才出贵族,到了朱允熥这里才是第三代呢。朱樉他们成长起来的时候,是老朱从割据一方慢慢的发展到开国皇帝,更何况自家原本就是底层,可没有什么贵族风范。
也是以为朱允熥这个人也不是小心眼的性格,能够开得起玩笑。
朱樉看着朱允熥,继续说道,“老三老四的事情你们先商量,我也没个办法。我就听令办事,他们要是给我这个二哥面子最好。真要是不给,我无非就是打他们一顿就走。我是秦王,他们也是晋王和燕王,谁怕谁啊!”
朱允熥看着朱橚问道,“五叔,二叔说的这些在理吗?”
朱橚就说道,“这算起来都分家了,过好自家的日子就行。要是二哥、三哥他们说我,面子上我是给足工夫,听不听得进去就是两码事了。这又不是当年在凤阳老家,要是不听话就被按在地上打。”
这就非常有道理了,兄友弟恭什么的自然还是有一些的。可是现在一个个的都是人到中年,也都是富贵尊崇的亲王了,这又不是年少时在宫里还要叙长幼。
以前朱樉、朱橚等人还可以长着兄长和嫡子的身份让其他弟弟们害怕,现在就藩的那些个藩王们面子上给兄长们面子。私下里呢,也就是那么回事,说不定还想着哪个哥哥倒了霉,他们可以上去掺和着踩一脚。
毕竟兄长当中,也就是大哥能决定他们的地位乃至生死。其他的兄长,就藩后一年也见不到一回,自然也就没必要那么在意了。
和两位叔叔喝喝酒、聊聊天,朱允熥也就回到了东宫休息。
新的一天早朝开始,自然也就是将龙州知州赵宗寿请降的事情宣布,朝臣们也商议了一番。
这样的早朝更多的是宣布一些政策,以及有些时候确实会在议事的时候会对一些政策的优弊进行更仔细的分析研讨。但是大多是时候,肯定不会是‘全员参与’,而是皇帝或者储君召集重臣商议那些大事。
结束早朝后,一些有事情需要奏报的官员自然也是要去文华殿。
召见一些官员、商讨一些事情,这也都是朱允熥的日常了,习惯了这些工作就好。
眼看着官员们陆续离开,朱允熥召见夏原吉,“我大婚的花费多少?”
夏原吉立刻回答说道,“回殿下,陛下准用白银八万两。”
朱允熥一听顿时皱眉,说道,“削减一些,不许过五万。”
朱允熥这个皇太孙大婚费用全部加起来不许超过五万两白银,这说出去有人可能不信。但是实事求是的来说,这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天文数字了。
几十万两现在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更别说几百万两了。
历史上实际上到了大明中后期,皇帝大婚的费用也只是十几万两、二十万两。被很多人称作任性的朱厚照想要拿四十万两白银用以大婚,大臣都是拒绝的。这还是要考虑中后期的货币比不上开国初期,初期的钱更值钱。
这还是已经经过了一系列的进步,从十万两、二十万两的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