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这次见面的目的，江川有些疑惑：

“九行的事情，我已经都写了报告。”

江川意识到，自己和所有人一样，在越发习惯记忆觉醒的存在，习惯记忆觉醒对于这个世界的改变。

只是江川并没有开口询问。

“郭文杰能够请出来松市的人这件事本来就蹊跷，而在那时候突然间被下令封锁的公路，更是离谱至极。”

江川下意识的回答道：“像是昆仑山脉里那些东西？是那些觉醒记忆而来的怪物？”

“以后有没有考虑往娱乐圈发展发展？”

“我家认识不少导演编剧什么的……”

“说实话，拍片子不比你在外面拼命强多了？你这种实力肯定得进外勤，你是不知道外勤的折损率……”

“你这样的阳光型男，觉醒记忆还是赵云的，肯定受欢迎。”

方义说道：“锁龙井听过吗？”

“九行作为一个人工智能，他的自主学习能力和思维能力，促成了即便是我这个开发者也难以预测的进化。”

江川下意识的问道：

“别看外勤这些人能打，但是能打出你这种观赏度的可不多啊江川！”

江川停顿思索了片刻，接着开口说道：

“我听你安排呗。”

“如果想找我聊什么的话，就用这个。”

“至少现在，他们还不敢明着来。”

江川、方义以及一名叫做刘烁的年轻人坐在火锅前。

许衫皱了皱眉头。

许衫将手中的文件放进纸箱，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江川。

“这下午三点了，你一直盯着我的车？”

刘烁兴奋的说道：“我就知道，跟着你的车准没错！”

“矛盾来自于这里？”

方义看着江川，还是开口问道：“有什么想吃的吗？”

“和颛顼有关？绝地天通关闭了神和人的通道，神明想重回人间？”

“觉醒记忆又为什么能促成阵营的划分？”

方义无奈的说道：“不是，你们后勤天天闲着没事干？”

“外星文明？”

在面对着吃什么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会陷入苦恼。因为同一时间只能吃一顿，但选择却实在太多。

“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具体那些记忆会带来什么尚未可知，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

许衫没有对江川所说的这些进行否定或者是赞同。

“江兄，你想不想拍电影？”

“你小子竟然在总部有这么多粉丝？”

“关键在于，你应该知道，只要你的觉醒记忆仍然是个谜，那么无论哪一方都不会真正相信你。”

“我推荐你尽快和工匠组的那群人联系一下，尽量弄出来点保命的东西。”

“我们这个九行项目组大部分已经解散，被分配到了京郊研究所。”

“都可能会选择除掉我？”

许衫的声音在此刻传来：“是的。”

“你的处境，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危险一些。”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

想到演戏，江川的脑子里立即出现了另外一道身影。

“对了，咱们甚至可以直接就拍国产丧尸题材！审核也可以想办法，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审核不过，咱也可以冲击海外市场！”

“九九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觉醒记忆会有一道如此明显的分界线？”

本来以为无法获得什么准确的答案，但是此时江川心里诞生出了希望。

“有你这个动作戏，肯定大卖！”

“现在想太多也没什么用。”

“我想李育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我们机构内部不是铁板一块。”

无论如何他心底深处相信许衫所说的是对的，他的提醒毫无疑问是善意的，如果自己提问，这种怀疑是否会将这个展露善意的人推远？

可江川心中的疑惑，似乎被许衫看破了。

“治安署调查了许久也没查出来个所以然，然后总部开始介入。”

“敌人，正是我们自己。”

“去年年初的时候吧，那边发生了不少怪事儿，逢着个刮风下雨的，第二天必有失踪案。”

“当然存在。”

但是又听到江川要推荐别人，他也立即来了兴趣，问道：“是谁？”

可是现在听着许衫的这番话，却是完全不同。

“这会是巧合吗？”

“刚才问了问技术组的人才知道……”

可越是习惯，就越是会忽略思考。

此时再次回想起来最原始的疑问……

“至于你当下要做的事情……”

“我要说的也差不多了。”

大脑之中萌生的诸多问题，山呼海啸一般的席卷而来。

而许衫的话还没有停下：

“他们……”

“也确认过几次，没什么疏漏。”

想到这里，江川不由得瞳孔微微收缩。

“这事挺复杂。”

方义说道：

他们俩并排走着去停车场。

“神！？”

许衫在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

“归根结底，阵营的划分，从来都是因为理念的不同。”

同时也惊叹于总部果然卧虎藏龙。

“伴随着时间推移，伴随着记忆觉醒的影响进一步加深……”

……

刘烁听到江川毫不留情的拒绝，有些失望。

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继续说道：

所以他立即谢绝道：

“我就算了。”

“这些谜题早晚会被解决。”

许衫的声音落下，办公室里安静无比。

这些事情，就连李育都没有和自己说过……

江川心中震撼无比，呼吸凝滞。

“到底是根据什么来划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