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州哄着我,笨拙地将我用大衣包裹起来。
我哭累了,停止了挣扎。
陆云州对我说:“我背你回去。”
我想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
陆云州说:“没事,我背你。”
他蹲下伏在我的跟前。
我擦了擦眼泪推了他一把:“不用你背。”
陆云州却十分固执:“快点上来,不然一会儿就挨冻了。”
我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四周没有一个人。 我刚才冲动下跑得太远了,医护人员都在远处的大楼里。
我不得不吃力趴在他的背上。
陆云州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我背起。我看见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神情痛苦。后知后觉的我这才发现他那条伤腿不停发抖。
我愣住,旋即说:“你放我下来,你的腿不好。”
陆云州托了托我,然后捡起手杖说:“没事,我能走。婉婉,你抱紧我不要掉下来。”
他说着,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没.入膝盖的厚雪里走着。
我伏在他的背上,心情异常复杂。
我恨陆云州,可是现在我又觉得他可怜。
一段距离,陆云州走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终于,医护人员看见了赶紧过来。
他们推来了轮椅让我坐了上去。
我下意识回头,只见陆云州神情痛苦地靠在墙上。
我赶紧大声说:“他的腿受伤了。快去看看他。”
医护人员赶紧去问。陆云州摆了摆手,示意赶紧推我离开。
……
经过一番检查,我情况稳定下来,只是受了点风寒发烧又开始了而已。
我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睡到了傍晚。
一睁眼,我看见陆云州默默坐在我的床边。
他看见我醒来,立刻站起身:“婉婉,你怎么样了?”
我动了动手腕,手上插着点滴针头。
陆云州宽慰:“你放心,医生说你只是情绪激动又发烧了。今天点一点抗生素明天就好了。”
他又问:“你饿了吗?我给你打包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他说着吃力地转身拿了热腾腾的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