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但我还是说道:“可我不想我的父母死的不明不白。”
“那你想要的明白是什么?”龙彪问我。
我一下子卡住,他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出车祸伤了脑子,四十好几的人了天天活的跟个小孩似的,只知道要吃的喝的玩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可怜,可是他老婆却说现在这个状态的他是最幸福的,知道为什么吗?”
龙彪说这些的时候,从桌上拿过一个小盒子,用拇指在上面搓了搓,然后按到鼻孔上。
这叫鼻烟,我知道。
“因为他老婆说他没生病的时候,什么事都要管,事事处理的都要明明白白,太累太辛苦了,现在傻了便什么事管不了,反而快乐了。”
“小丫头,难得糊涂,懂吗?”龙彪点我。
我怎么会不明白,想到我总是不由自主的猜测,我深吸了口气,“我想明明白白去爱那个爱着我的人。”
江爸江妈妈对我好,视我如亲生。
我是清楚的。
可自从我发现了这份合同,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我心里头总是有个疙瘩。
现在我想把这个疙瘩解开,我想坦坦荡荡的爱他们,也坦坦荡荡接受他们的爱。
龙彪笑了下,“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他这话一说我愣了,他刚才明明说不记得我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