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赞许地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现在回想到沽水的整个过程,有太多的疑惑。我总感觉,这是上面有意布局,查处沽水市腐败问题或许只是冰山一角,估计还有后续行动。”
“寒启同志去世不久,而张家哥俩又是从国外叫回来,本身就透着不确定性。从调查沽水腐败问题入手,很容易查出荣达集团。现在又牵扯出严志孝,最终矛头直指张安禄本人。”
“现在这种时候,不会对张安禄做什么。毕竟寒启同志身份不同,如此对待他的子女,在老同志当中势必造成不良影响。我看,沽水腐败或者说荣达集团,到最后的结果,应该适可而止,有人顶着就是了。”
白晴同意厉元朗的分析。
这种话,也只能在夫妻间交流,在外面,厉元朗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
谈完话,厉元朗洗了个澡,估摸时间差不多,便给何畏打去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手机那头才传来何畏的声音:“厉副组长,您有什么指示?”
“何副市长,有件事我想问一下……”厉元朗直接提到乔小丽的名字,何畏果然对她有印象,回答道:“乔小丽私自调查荣达集团,妨碍我们办案,而且您也知道,荣达集团很复杂,又出现了黄董事长遭绑架一事,咸委员在会上提出严肃要求,命令我们市局限期破案,所以,我的压力很大。”
厉元朗板起脸,冷声说:“纵然乔小丽的行为值得商榷,可是歌舞团这个名叫罗苒苒的女孩突然疯掉,你不觉得事有蹊跷么!”
“何副市长,我理解你们市局目前面临的压力,但你要明白,压力只是一时,还原真相,还罗苒苒一个公道,是你们应有的职责,是你一世的名望。”
“荣达集团不是法外之地,黄公泰更不是金身护体动不得。安岚书记多次强调,专案组此番下沉到沽水,就是为了查处腐败,查处犯罪分子。无论是谁,我们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