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轩也不禁笑道:“听闻司天台前辈说,十几年之前,司天台内若有解释不清的修真高手被杀之事,变会推到血罗刹身上,血罗刹行踪不定,又杀人如麻,确实是背锅的最佳人选,想不到大师也深谙此道,只是这法子现在看来,似乎确实有些过时。”
端法和尚疑惑的打量孙长机一眼,道:“原来你竟不知道,也难怪,那便由我告知你们吧,二十三年前司马真人是伤在我黑教手下不错,但更确切的说,是伤在血罗刹之手。”
“什么,血罗刹是你们黑教之人?”众人齐声惊道。
听得众人疑惑,端法和尚冲孙长机道:“孙道长,事有前因后果,此事前因还是由你说起吧。”
孙长机皱皱眉,还是开口道:“二十三年前,正值韦后之乱,朝堂震荡,师尊未避朝堂风波,便借云游之故,远走西域,当时你们都仍在茅山本宗,师尊只带了仍是仆从我。”
“我等一路向西,周游各国,后因入冬大雪封山,滞留一处唤作桑提的小国,该国信奉的是一个叫萨玛教的教派,该教派擅长占星之术,教派领袖大预言者更是能预见未来,在国民眼中不下神明,留滞期间,我师傅常用中原道学与大预言者交流互换,很快就得到大预言者的礼遇,被整个国家奉为上宾。”“西域的占星术?不知与我皇世星天观星望斗的本事相较孰高孰低?”听到此处,慕紫轩暗自记上心头。
“然而不久之后,因入冬少食,一处叫陀罗西的国家举国进攻桑提,这陀罗西国信奉的教派,不用说,自然便是黑教,师傅为偿大预言者款待之情,加上黑教残虐手段令他看不惯,便出手相助桑提一国,起先,在师傅领导下,桑提以弱击强,连退敌国。后来黑教上师亲上前线,以异法鼓舞士卒,这才将战况拉入胶着,双方交战近一个月,每日都有伤亡,而我不幸在一次遭遇战中伤重被俘,被囚禁到了‘枯血牢’中。”
“那之后的便由我来说吧。”端法和尚道:“两国彼此僵持,但打破均势的却是一个女人,当时我仍是黑教护法,在一日战后,依照惯例将一批战俘献祭给大黑天。”
“惯例?”孙长机狰狞笑道:“大师过于轻描淡写了,不如将这献祭的惯例细说说,也让枯明大师和其他人开开眼界。”
“这。。。。。”端法和尚面露愧色,随即念了声佛号,双眼失神的念道:“黑教的献祭,由我和我的五个师兄弟主持每日一次,六次算一轮,分别是剖人心,抽人肠,剥人皮,拆人骨,开人脑,断人肢六项,对应的是大黑天的六大法器,那日轮到开人脑,开人脑需要以极快速度割开人的颅腔,却不伤及人脑,要做到将头骨掀去,内中的脑子仍在跳动,这就需借助我使用的法器——伏蛇丝。”
一语一出,应飞扬便感觉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令他几欲作呕,而枯明大师更是连连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