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机也不抬眼看他,道:“我就会,如何?”随后转过头对李含光道:“大师兄,你若认为我杀了师傅和端法和尚,总需说个清楚明白。”
“还是由我说吧。”慕紫轩上前一步,道:“就从司马真人身亡的那天开始说起吧。司马真人身死,墙上满布剑痕,皆是有人刻意刻下,那刻下剑痕时发出的声音,周围之人怎会毫无察觉?”
孙长机道:“此点不是说过了吗?若有人要在上清派内杀师尊,应会事先布下静音结界。”
“未必然,司马真人是当世术法大家,若有人在养心殿布置静音结界,他定会有所察觉心生戒备,这不无疑增添了偷袭他的难度?”
孙长机道:“那或许是杀害司马真人后,再布置结界,伪造剑痕。”
慕紫轩摇头道:“凶手杀人后,养心殿占地不小,若要制造个掩盖住整个养心殿的静音结界,总需费上些时间,而李道长,张道长,杜道长皆住在司马真人四周,孙道长住得则更近,皆有可能察觉结界产生的灵气异动前来寻视,试想下,凶手杀人之后皆会想着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伪造现场,然后尽早离开,冒着拖延时间被人发现的危险施放结界只为伪造剑痕,这可能性似乎不大。”
“可能性只是不大,并不是没有。”孙长机冷冷道。
“既然如此,我来说一个可能性更大的猜测,如何?”应飞扬上前一步,道:“是我最早发现司马道长尸体并通报他人的,当时晨钟已经响过,试想一下,若是有人杀害司马真人后,并趁着晨钟响起,在钟声遮掩下在墙上刻下剑痕,之后回到房中换去沾血的衣衫,这可能性是不是大上许多?当然,司马真人有早起的习惯,这样做得风险,就是可能会撞上侍奉司马真人起床的孙道长。”
随后握拳槌掌,装出恍然大悟状道:“还好,本来数十年如一日,准时在钟鸣之前侍奉司马真人的孙道长,那日却偏偏晚起了,竟然凶手侥幸逃过一劫,我该说巧还是不巧呢?”
孙长机面色一变,咬牙切齿道:“这些只是你的猜测,并无半点实证,况且就算师傅之死可以强加于我,端法那黑教邪徒身亡时,我仍在上清派中昏迷,如何能杀他?”
慕紫轩一指孙长机掌中伏蛇丝,道:“这就是孙道长手法精奇之处了,杀人的方式,不就在道长掌中吗?这能拉伸千米的伏蛇丝就是你杀人的工具”
“端法和尚嫌疑在身,被封住筋脉交由你们轮流看管,到晚膳之前轮到了你,伏蛇丝也是在那时移交到你手上,你便趁着无人,将端法带到他原来房间,顺着事先挖好的地道来到上清观外不远的人苑,之后,将这伏蛇丝固定在池塘底,再在端法和尚的脖颈上缠上两圈。。。。。。当然了,这过程中可能用了些小花招,比如在缠绕他脖子的伏蛇丝上附上一层冰,以免他当场被伏蛇丝割死。然后顺着地道,一路将伏蛇丝拉回你的房间。”
孙长机哼道:“信口开合?端法和尚击伤我逃走,这些大师兄和众弟子都看到了!”
慕紫轩道:“确切的说,他们是看到一个端法和尚打扮的人从你房中逃出,孙道长莫要打断,我很快就说到此处了。孙道长只需扎个草人,替他穿上端法的僧袍僧帽,入夜又逢阴雨天便不会有人看清。端法和尚既然事先咬定是血罗刹杀死司马真人,你便将计就计,将事情推到血罗刹身上,你在黑教被囚禁过两个月,期间《大往生曲》应听得多了,模仿出来对你不难,你将穿上端法衣服的草人系在伏蛇丝尾端,之后吹动《大往生曲》引来弟子目光,然后击伤自己,惨嚎一声松开伏蛇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