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心头本就急,见他阻拦,扬扬眉道:“哦,不知张掌柜有何规矩?”
“能上此船者,只有两种途径,一者是靠此地熟客引荐,不知应少侠身上可有引荐信?”
“这个,并没有。”
“那只令一途径了,一赌定输赢,赢者上,输者下,显露出些本事,自然无人在阻拦。”
应飞扬笑道:“我既然来此,便是为赌而来,就选此条途径了,张掌柜,不知赌些什么?又与谁对赌?”
张惯晴道:“不知公子骰子牌九擅长哪项?”
应飞扬面上一僵,道:“这些,我好像都不会。”应飞扬虽出身市井,身边赌博的闲汉见过不少,但他一向专注于剑,习剑练剑便是最大娱乐,是以对这些赌术皆是一窍不通。
张惯晴面上疑色更甚,道:“这些都不会,应少侠还说要大杀四方?”
应飞扬赧笑道:“便是不会,所以才要增长见识,况且在下运道历来不错,虽然初学,未必就不能大杀四方。”
张惯晴挂着生意人的笑容道:“尽然少侠皆不会,那咱们便选最简单的,掷铜板,猜正反,如何?”
应飞扬笑道:“这个确实简单,就不知谁与我对赌?”
张惯晴笑容不减,道:“说来也巧,本人亦同觉手痒,不如便由我陪应少侠赌上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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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船第一个房间。
一张方桌,二人分坐两端,虽只是相赌,气势却不亚于两军对垒。
一枚外圆内方,背面光滑,正面印着‘开元通宝’四字的铜板在张惯晴指掌间灵活跳动,宛若精灵。
张惯晴一边把玩铜板,一边道:“应少侠,猜铜板的玩法虽然简单,但仍需说个分明,也省却有人因此赖账,你我各选一面后,将铜板掷出,铜板落到桌面上后,谁猜中,便是谁赢,少侠可曾明白了?”
应飞扬笑道:“这玩法,还真是简单明了啊。”
“因为只是试炼,未免伤和气,此局就不落注了,少侠若赢,自是船上贵宾,若输,那张某虽不情愿,也只能请应少侠下船了,这点,应少侠可有异议?”
“自然是没有。”应飞扬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不多说,直接开赌,公子选择哪一面,有字的的一面,还是无字的一面?”
应飞扬洒脱一笑道:“出入赌场,总要求个从无到有的彩头,那在下便选无字的一面吧。”
“既然如此,张某便选有字一面,公子,留神了!”
张惯晴屈指一弹,铜板滴溜溜的反转,直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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