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也止住话头,转而道:“多谢先生点拨,晚辈受益匪浅,师尊能有旧交如先生,相信他也定然欣慰。”
“哈,或许吧。”道奇先生轻笑一声,笑声却显得波动。
“那再次多谢先生相助,晚辈这便告辞了!”应飞扬说罢,站起身子,拱手告辞之际,却身形一晃荡,朝道奇先生跌去。
跌倒之际,应飞扬欲扣住道奇先生手腕稳住身形,道奇先生却先一步双手同出,扶住应飞扬的双肩。道:“应贤侄,你怎样了?”
应飞扬面色发白,苦笑道:“怕是伤势初愈,坐得久了,猛一起身结果气息不顺,岔了真气。”
道奇先生道:“应贤侄若伤体未复,可在此多休息几日再走不迟。”说罢,又扶着应飞扬坐下。
“只是一时岔气,不碍事的。”应飞扬摇摇头,之后看着道奇先生,道:“不知可否劳烦先生,助我调息顺气?”
道奇先生面露难色道:“这……我的功体特殊,恐怕与应贤侄的真气冲突,反而使气息更乱,嗯……这样,我这有顺气丹药,应贤侄可以先服下。”
应飞扬道:“那便算了,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浪费先生灵丹妙药了,我自行调息也可。”
一段时间后,应飞扬再度起身,面色恢复如初道:“让先生见笑了,这次晚辈真的要走了。”
“那贤侄慢行,老朽便不送了。”
应飞扬拱手拜别,走至门前,却忽又停步,门外阳光照在他身上,拖出的影子投射在了道奇先生案前,便听他道:“对了,容晚辈再冒昧一问,在先生眼中,我师尊可称得上值得交陪的人物?”
道奇先生垂头,看着眼皮下的影子,好像思索了许久,之后沉声,一字一句道:“顾剑声……他虽生性疏狂,但却是最重情重义的人,值得拿命交陪!”
“哈,是吗?”应飞扬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似叹似嘲,随后便步出房间,将门扇关上。
而下一瞬,面容一肃,眸中火光炽烈。用只自己听得见的声音狠声道:
“旧友?你骗谁呢?清岳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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