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映出一道无声无息的黑影!
一根长须状的黑影在谢安平身后缓缓长出,蔓延、伸张,向一个最熟练的掠食者,悄无声息的爬上了谢安平的后颈。
随后猛然收紧,紧紧缠绕住谢安平的脖颈!
谢安平惊觉之际,惊呼声已被勒在了喉中。
灯火照映下,现出那黑影的真容,竟是一根升满尖刺的荆棘!
荆棘的尖刺毫不留情的刺入白皙皮肤中,流下道道血痕,谢安平本能挣扎,伸手抓住脖颈的荆棘,拼命想将其扯开,足下无助的乱踢,桌子被“咣”得踢倒,油灯呜咽着熄灭,带走最后的光亮。
一切,似又要重归黑暗寂静。
“主母,怎么了?”此时,却听苗儿声音从外传来。
“主母,在吗,苗儿进来了!”,唤了几声不得回应,苗儿便推门而入,门开一隙,不远处燃烧的火光照入,让苗儿看到黑室中的景象,不由惊呼出来。
谢安平纤细脖颈几被勒断,清秀的面容因痛苦变得扭曲、涨红,并逐渐转为青紫。
“主母,我来帮你!”苗儿见状,急忙冲向前。
却听阴影处传来一声,“没你的事!”
话音未落,又有几道荆棘窜出,将苗儿捆成一个“粽子”,甩到了屋外。
“秦风姐!你做什……”苗儿看着从阴影中走出的声音,不由呼了出来,但话未说完,荆棘已将她的嘴巴也一并束住。
出手袭击者身形纤长,散漫的美眸中却暗藏致命的杀机,正是秦风,但谢安平此时顾不上惊异,或者说她本就不感到诧异。
而是抓住秦风分神的一瞬时机,趁着脖颈的枝条稍松之际沉了一口气,一股寒流瞬间随着气息吐纳从丹田向手上蔓延而出,荆棘中的水分瞬间被极寒的真气冻结成冰,原本柔软坚韧的枝条变得脆硬,随即被谢安平生生扯断。
而辅一脱困,谢安平脱离般坐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若我的记性没错,主母为了与公子厮守,在叛离凌霄剑宗时就自废了一身功体,自那之后,体质比常人尚有不如。倒不知何时又重练出了这手冰寒真气?只凭这一手,就知道我没找错人,被母蛊寄身的是你没错。”秦风不急着追击,好整以暇的边走近边说道。
“呼——呼——”谢安平气息方顺,便反讽道:“先下杀手,再辨真伪,我若没这手本事,方才便已死了,秦统领便一点不怕杀错人?”
“这嘛……也不算什么大事。”秦风好像很认真的思考一下,随后又摆出无所谓的样子,“若是杀对了,自然皆大欢喜,万一没杀对,我们的记忆还会被继续夺取,那样,跟大家同死差不多,你也不过是比我们早死一天而已。”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能死得更甘愿些了吗?”秦风说着,打了个清脆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