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用筷子戳着雪白的米饭,恹恹道:“哪有,纵然孙女不孝,赌运不济,也有老祖宗替丹娘收拾烂摊子呢,怎会欠人家钱不给呢?”

老太太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一屋子丫鬟婆子都憋着笑。

万幸的是,丹娘也不是那种悲春伤秋的性子,几日之后便好了。

每每想起沈寒天来无影去无踪的行事作风,她就恨得牙痒痒,在最初几日的甜蜜过后,丹娘开始数落沈寒天种种不是。

“你说说他,回家之前不打个招呼,离开了也不说去哪儿,我知他有要事在身,总是显得神神秘秘的,但也不至于神秘成这样吧?”

“真的是……还说什么这一趟出门怕是连家书也没得写,只叫我耐心等待,等他奶奶个腿儿。”

“还算这男人有良心,回来给我库房账房都填满了,说到底这年头还是银子比男人好使!”

燕堂正屋里,丹娘絮絮叨叨的声音连绵不绝。

一众丫鬟早就习惯了,眼观鼻鼻观心,要么就是盯着自己的脚尖,总之主打一个不吭声,什么时候主母骂累了自然就会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