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不吭声,她重重叹了一声:“我晓得你为了当年的事情心有愧疚,但……横竖已经发生了,且那女子也并非完全无辜,你难道还想拿我们一家老小的命去替她喊冤不成?”

他忙道:“母亲哪里话,儿子怎敢如此……”

“你若不是这个意思,那红姨娘又怎么说?!”

被母亲一下点破,他慌了片刻,这才镇定下来:“儿子确实……将对佩儿的内疚移情到她身上,这才纵着她犯了这样的大错。”

老太太半讥半笑:“你是我亲生的,你我做了这几十年的母子,你是什么性子我难道会不晓得么?若非你在背后撑腰,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这般愚弄太太。”

“你怕是知道她身份低微卑贱,连给咱们府上做妾室都不够格,才给她出了这样的主意吧。”

这下宋恪松沉默了,脸色青白一阵。

老太太手中抚着佛珠,良久才道:“你如此长情,并非坏事,只是如今宋家起复艰难,你万万不可拿全家老小的性命去赌。红姨娘你留下吧,只是……有句话我得提醒你,若是再有一次这般兴风作浪,即便有你出面,我也会发落了这贱婢,你可明白?”

宋恪松忙不迭地又磕头。

“这事儿你媳妇受了委屈,你也得好生安抚,她与你夫妻多年,不要为了一个小星坏了你们的情分。”

“是……母亲教训得对,儿子记下了。”

又说了一会子话,宋恪松才从老太太的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