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个伤病的人吃那样粗陋的饭菜,简直就是故意找茬。

她灵光一闪——也好,横竖她卸掉了婆母的下巴,用的又是她自己独创的手法,怕是这几日沈夫人想要吃饭吃茶,哪怕是吃药都困难。

原本她想着明日就过去给沈夫人接上的。

给一夜的教训差不多也够了。

今日听到沈寒天说了那一段往事,丹娘突然改了主意。

有道是,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那就让沈夫人也尝一尝这饿肚子的滋味吧。

这一夜,夫妻二人相拥而眠。

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一段辛酸往事。

第二日照旧,上朝的上朝,料理家务的料理家务。

刚吃罢了早饭,外头来传,说是芬儿来了。

丹娘有点惊讶,忙让人请了进来。

有些时日没见了,芬儿整个人似乎都胖了一圈,原先的丫鬟头改成了妇人梳的发髻,鬓边带着一根白玉素钗,瞧着成色一般,但却打磨的精致漂亮。

这应当是芬儿嫁过去之后,婆家给置办的了。

她见了丹娘就跪下道谢,又是磕头又是请安的。

丹娘摆摆手:“这些个虚礼就免了,你今日来一趟也不容易,紧着要紧的事儿说吧。”

芬儿嫁去的人家在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