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妈妈错了,你为什么从来不入妈妈的梦?你是不是还怪我当初对你那么狠心。”

她挖着挖着,又狠狠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对,该恨的,妈妈那么对你,是我活该引狼入室,将亲生儿女害死,可是你们还那么年轻,该死的人不是你们,是我啊!我用我的命去换你们回来好不好?”

“菀菀,我的女儿啊……”

我走到她面前她都没有发现,我抽出一张湿巾,轻轻给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泥土和血迹。

她转过身看向我,这一刻在她眼里我和苏菀重叠,她紧紧扑向我,将我抱在怀里。

“菀菀,你回来了,你是不是原谅妈妈了?”

原谅?

我永远都无法原谅家人对我的冷漠,那一个月的煎熬,是她们让我看到了人性的丑陋。

人性的多面性,即便现在她后悔了,也无法抹去过去我所受的伤痛。

我能做的就是不落井下石而已。

“苏太太,我不会苏菀,我是姜湾湾,你女儿已经死了,你忘记了吗?”

“姜湾湾?”

她看向我的眉心,眼底的光淡了下去。

“对,你不是我女儿,抱歉,我认错人了。”

“没事,你在这种花呢?”

她点点头,“嗯,我女儿最喜欢绣球了,可是以后不管绣球开得有多漂亮,她都看不见了。”

“她会看见的。”我轻轻道。

苏父冷冷看着我,“你又来干什么?”

“事情有了新的进展,苏先生,我希望你如果知道什么,可以配合我,白家和詹家是否和苏家有瓜葛?”

苏父一听到詹家,当即便变了脸色,“我不认识什么詹家!”

我报出詹才知爷爷的名字,“詹良谷,你有印象吗?”

“没有。”

我太熟悉他了,每当他不想回答,和稀泥的时候,他左手的大拇指就是不停摩擦右手大拇指。

“苏先生,苏家和陆家都被害成这样,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我有可能都是人家菜谱上的名单,你帮我也就是帮你自己。”

“陆太太,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抱歉,爱莫能助。”

他招手叫来了管家,“我身体不太舒服,管家,送陆太太出去。”

我被强行驱逐出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