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好的一个有点家底的家就这样被吃的差不多了。
王大娘好说歹说劝住小两口卖房的念头,但是存款都花光了。
儿子儿媳的工资原本也只有几千块,得了这怪病后儿媳妇更是连班都不上了,家里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王大妈只好天天出来卖菜补贴家用。
说到这里,王大妈浑浊的眼里满是悲痛,“还能怎么办,惠惠娘家人早没了,离了婚她也没地方。我只能劝自己,就当家里开食堂吧。”
宋念听了,若有所思,“按理说一个人的性情和生活习惯不应该在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王大妈想起了宋念的本行,有点警觉起来,“你是说,有那种东西?”
宋念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有你媳妇的近照吗?”
王大妈赶紧掏出手机,看得出来以前的王大妈也挺时髦的,手机是前几年最新款的智能机,还挂着一串花里胡哨的吊坠。
王大妈注意到宋念的眼神,怀念的说到:“这手机还是前几年惠惠送我的生日礼物,那时候她真是个乖孩子,就是后来······”
她在相册里找到一张全家福,“这是上个月村里的摄影协会搞的活动,免费给每家拍全家福,我拉着儿子儿媳去拍了一张。”
照片里的三个人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中间的王大妈抿着嘴微笑,左右两边分别是儿子儿媳。
儿媳惠惠是一个微胖的女人,相貌老实,肚大如罗但看不出孕相,拍照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份炸鸡腿。
宋念看了一会,皱起了眉。
王大妈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宋师父,您看出什么来了?”
宋念把手机还给她,“这种情况至少持续了一年多了吧。”
王大妈点头,“是啊,去年过年的时候就这样了。
原先多好一孩子,得了这怪病以后跟变了个人似得,谁劝她少吃点,她就跟谁拼命。
我们实在没办法,只得由着她吃。”
宋念边听边从帆布包里掏出黄纸和毛笔朱砂,一蹴而就画成一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