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佳咬咬牙，指着挂布上的钱说道”只要您能给出建议，这钱就当做咨询费了！”

宋念“唰”地睁开眼，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说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王佳佳立刻支起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对面趴在卤鸭架摊位上写作业的施晨宇条件反射般接嘴道：“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宋念嘴角一阵抽搐。

噔~

施老板一个板栗敲过去，“写你的作业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宋念调整好面部表情，继续说道：“对方因你而死，你是否做到了问心无愧？”

一句话如重锤狠狠敲击在王佳佳心头。她脑海里一会儿是倒在血泊中的何敏的身影，一会又是何敏父母哭晕在手术室外面的场景。

各种片段光怪陆离充斥着她的头脑。

宋念：“你或许在疑问、在心虚，但是要想解开一团糟的绳索，最快的方法是找到绳头。”

“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王佳佳满眼通红，她什么也没说，游魂似的站起身，沿着来时的方向离开。

王佳佳失魂落魄地回了宿舍。

自从那件事以后，她再也不敢一个人住，搬去了公司的员工宿舍。员工宿舍是大通铺，一个大房间里住了六个姑娘，条件很是艰苦。

大家一开始看见高级美容师王佳佳居然住集体宿舍，刚开始感到很震惊。毕竟集体宿舍除了房租免费这一个优点外，其余都是缺点。

但是几天后，在见识了王佳佳夜晚的表现后，所有室友全都叫苦连天。任谁跟一个半夜大喊大叫好像见了鬼似的人住一起，都不会好受。

只有王佳佳知道，自己并不是大家以为的梦魇，而是实打实看到了。

第一晚，王佳佳正在宿舍自带的浴室里洗澡。洗着洗着，她搓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因为她感觉到洒在身上的水流突然变得黏腻了起来，刚冲干净的头发重新变得打结油腻。

王佳佳眼周沾了洗发水泡沫，看不见东西。她只得闭着眼睛关了花洒，又摩挲着走到淋浴区外面找到自己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