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辆破旧的桑塔纳,白色的车身已经斑驳成了奶黄色,车门上歪歪扭扭地贴着几个字“华市零组本部”,本字还掉了一行。
一个胡子拉碴、黑眼圈极重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下来,“我可谢谢你宋大师,我这忙着天天通宵加班呢,你一个电话叫我过来抓人?”
“人呢,哪个给人下蛊啊?还有没有王法了?真当我们零组是吃醋的啊?”
来人正是零组组长方实初,许青这种事普通的警察不会管,但是丢给零组算是门当户对。
白色桑塔纳呼啸着带走了许青,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这么带走了?”
“话说,我还没见过那么破的警车,你们说那人该不会是假扮警察吧?”
“就你屁话多,人家从宋大师眼皮子底下带走的人,哪个假警敢舞到宋大师面前来!”
“那倒也是······”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至于林家成知道真相后如何哭天抢地请求方菀菀原谅,以及方菀菀最终会不会继续和林家成在一起,这就不关宋念的事了。
彼时她已经背着今天的收入回到太清观吃晚饭了。
第二天依旧是放假,宋念睡到太阳晒屁股才醒。
是真的物理意义的太阳晒屁股,宋念的房间是整个太清观风景最好的地方。十点多钟的时候,几只小麻雀在窗柩上叽叽喳喳,啄食着合欢树掉落的花朵。
温和的太阳从雕花的木质窗户里倾洒下来,恰好晒在宋念的鹅毛被子上,晒得被窝愈加暖和。
宋念被小麻雀的声音吵醒,从床上坐起身,推开窗户,小麻雀受惊腾空而起,飞入合欢树的树冠隐匿了行踪。
从窗台往外看,恰好能看见太清观正殿的情景。
这个点已经有络绎不绝的香客在庭院中走动,岑风道长昨天出差还没回来,这会儿实习道长候亦康有模有样地接待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