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商队距离被马匪袭击的位置,向北移动了二十几里才安营扎寨。
赵孟元不停朝营地外了望。
“彦儿,寅君真的没事吗?”
辛彦守着火堆,浅灰色眸子倒映着火光,手中木棍不时拢一下柴火。
“先生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查清楚马匪的动向就会回来。”
何传铭人傻心大,上午刚被马匪袭击,下午就活蹦乱跳,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
“先生放心吧,陆师兄的本事很厉害的,一个人都能灭掉那股马匪。”
罗豆豆神情郁郁,将手中的半块硬面饼掰碎了放进汤里,泡软了往嘴中扒拉,用力咀嚼的样子,好像在嚼着敌人的骨头。
“要是再碰到那些马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何传铭有充足应对女性的经验,毕竟家里有一个不怎么讲道理,只喜欢小囡囡,嫌弃儿子的母亲。
他很果断地没接罗豆豆的话茬,而是扭头问辛彦,“师父,那股马匪看着很不一般。”
“等陆寅君回来就知道了。你现在去西南方向接应他。”
辛彦神识覆盖整片营地,兰坊卫队伤亡十几名护卫,气氛有些沉重,还有人抱怨不该护卫矮脚驴。
嗯?矮脚驴……
辛彦转念一想,就知道对方说的是他们,队伍里只有三辆矮脚驴车,商队主要用的是骡车。
不过维护队伍士气的事情,并不是他的责任,等等看王祖义的手段,实在不方便就分开行动。
若是没有商队,先不说会不会被马匪袭击,只他和陆寅君两人也不用束手束脚。
陆寅君施了一个障眼法,虚空托着那位河神新娘,放到罗豆豆的车厢内。
罗豆豆瞪大双眼:“陆师兄,你从马匪的老巢救出来的?”
陆寅君摇头:“那些不是马匪,而是承州驻军。前面到达丰眙县,怕是还要打交道。这个女子是被村子祭祀给河神的,我遇到就救下来了。你先照顾她几天,等到丰眙县再给她安排去处。”
说着转头看向辛彦:“请向掌柜和王首领,马匪的事情还得与他们商议对策。”
向大掌柜和王祖义听完陆寅君的讲述,眼前一黑。
承州驻军假扮马匪打劫过往商队,暗中杀良冒功,作恶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