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气呼呼回到别墅,看见坐在沙发上淡定喝着茶的南肃之,先是一愣,随后拧眉,
“哥,你怎么回来了?你的伤不是还没好?这么远的路,折腾干嘛?”
南肃之放下茶杯,推了推眼镜,举手投足尽是成熟男人的儒雅松弛,
“我们家的娇气包吵完架就跑了,我不得追过来哄?不然又被外面那些坏男人哄走了,我到哪儿哭去?
鸾鸾,你要是真担心哥的伤,能不能别任性了?跟哥去溪悦岛,等哥养好了伤,咱们就回云城,可以吗?
你不喜欢做生意,哥不逼你,那些事哥来,你就开个画廊玩玩,或者像你之前说的,再去读两年书,都可以,怎么样?”
南溪抿唇,“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南肃之眼中闪过灼灼光华,“什么条件?宝宝。”
“你结婚,你伤养好了,就结婚,带着我和嫂子一起回云城生活,我就答应你。”
“鸾鸾——”南肃之眼中火光消失殆尽,落下一层灰来。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你不答应,我就自己搬出去,跟你不再来往。”
南溪说完,转身就要上楼。
南肃之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挫败和绝望包围,整个人像是从里面渗出了一层厚厚的冰罩,寒气逼人。
就在南溪将要关上卧室门的瞬间,男人的声音自楼下传来,
“好,宝宝,我答应你,你明天跟我走,养好伤后,我回云城相亲,结婚。”
南溪关门的手顿了顿,“好!”
坐到床上,拉开被子,将整个人都裹了进去,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
巴律那个狗男人,才多久,就劈腿了,王八蛋。
眼泪不争气的湿了头发,被子里的女人小声哽咽。
……
夜半,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中南半岛的雨,很喜欢在人伤怀的时候添油加醋。
南溪被雷声吵醒,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着睡了过去,连窗户都没有关,窗帘也没有拉。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光着脚走过去关窗户,隐约看见楼下一窗橘黄,还有军用越野硬朗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