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磨磨蹭蹭不肯下楼,南溪看了一眼对面黑着脸的男人,“飒勋中将 ,要不让茵茵在我这里住几天?”
“不行。”男人果断拒绝,“她的心不定,转头一个主意就跑了,我不能冒这个险。”
“那你说怎么办?”南溪懒得跟他掰扯,叹了口气,“总不能让你拿枪从我家把人抢走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飒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在哪个房间?让人带我过去,我跟她说。”
南溪犹豫看了看他的伤,“茵茵现在情绪比较激动,而且,你要是在我家出点什么事,飒昆司令不得找我家阿律的麻烦?他本来就看我家阿律不顺眼,想要除之而后快。”
飒勋狭长眼眸眯了眯,随后淡笑,“夫人不必套我的的话,我和我阿爸,不是一个利益体系,他看不明白,可我不傻,你放心,我不会故意找巴律的麻烦,我跟他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
“你们今天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你们之间没有,不代表你们上面的人没有,飒勋中将,偷换概念也不是这么个偷换法。”
南溪表情淡淡,可说出去的话,却带着几分攻击性。
“夫人的意思是……”飒勋冷然睨了过来,开口问道。
“我的意思是,飒勋中将最清楚你父亲的脾气和野心,必要的时候,还是该劝劝,人老了,野心太大,不是什么好事,杀戮太重,也并不好。
你前途光明一片,身后又有兰里家做靠山,只要守住眼前局面,做一个衣食无忧的权贵公子不成问题,但是如果因为飒昆司令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丢了富贵,甚至丢了性命,得不偿失。”
飒勋黑眸眯的更深了,“夫人,这是在点我?”
“我只是,看在茵茵的面子上,好心提醒飒中将一句,我家巴律脾气不好,又记仇,还混,你是公子哥儿,何必去惹一个刀山火海里闯出来的人?守着眼前的既得利益不好么?”
南溪说完,室内短暂的沉默。
“柳姑,带飒中将去茵茵的房间,然后让佣人都休息,我也累了。”南溪说完,起身朝着楼上走了几步,随后顿住,
“对了,既然都开口了,我不介意多说两句,飒中将,沙子握的越紧,流走的越快,女人也一样。
茵茵一直介怀你用钱买了她,把她当成商品对待,你的母亲家人又对她极尽折辱,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先从她的心结下手。”
飒勋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随后又松开,低低道,“我欠你一个人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