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没好气将手里空了的易拉罐扔向宋猜,“你小子是不是找揍?”
“看看……看看……他就是心虚了……”
宋猜根本不在意,势要将人惹急眼。
“你们先聊,我出去转转。”巴律将桌上的酒一口气喝完,随后起身朝门外走。
天生的掠食者,嗅觉比普通军人要敏感好几个度,他相信自己不会凭空对一个女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既然眼熟,那就一定见过。
一路溜达到卫生间,晃荡进去上完厕所,便站在门口抽烟。
对面的女卫生间不时出来各种女人,但大都艳俗不堪,浓妆艳抹,穿着廉价又暴露的各种吊带裙甚至夸张的抹胸。
男人背靠无人墙角抽烟,低低压着眉头,身材颀长,露出的手臂青筋曲虬,健硕有力,浑身散发着凌冽又充满攻击性的气势。
他即使站的并不显眼,但是光那颀长而冷峻的身形,就已经极具存在感,加之那下颌线虽然紧绷,但弧度依旧完美的侧脸太过招摇,整个人朦胧在青白色的烟雾里,帅气到不真实。
进进出出的女人眼角不时朝着这边瞟过来,甚至有胆子大一点的,光明正大站在不远处打量,巴律对这些视线大都忽视,但心头的烦躁却愈加浓厚。
终于,卫生间里退出一个低着头边走边清理地面的女人,穿着灰扑扑的运动装,头发扎着,但是乱糟糟的掉下来几缕,皮肤蜡黄,从侧脸到耳后一直到脖子,有好几处明显的淤青和伤疤。
她始终低着头,看不清全貌,整个人存在感极低,要不是刻意去找,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身边有这么个人经过。
那人清理完卫生间的地面,又退着将楼道里的地面扫了出去,即使地上根本没什么垃圾,但她还是机械式的在动着,一直到快要靠近楼梯口没人的那道门的时候,巴律才走了过去。
一手推门,一手将那人拖拽到门后,整个动作快如闪电,那人甚至都没来的及尖叫,脑门已经被冰冷枪口抵了上去,“试试看,是你叫的声音快,还是老子的子弹快。”
他说的是华语,对面的女人抓着衣角的手更紧了,但是最终没有喊出来。
“把头抬起来。”巴律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