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和吴桀呢?”
作战靴狠狠碾着烟头的男人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沉哑的声线宛如猛兽低吼,虽说声音不高,但却莫名让人胆寒。
“这把你没有筹码,所以,游戏规则我说了算。”手持伯莱塔的男人枪支上膛,面色隐匿在微弱的阴影里,看的不真切,他的手臂上还缠着医用纱布,上面渗着斑斑血迹,看来伤口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那一枪,没有伤筋动骨。
算这小子命硬,不过,他应该没有第二次这么好的运道了。
巴律扯唇冷笑,匪肆邪佞,“那说来听听。”
“不急……”
薛鹏抬手,随后自楼顶掉下来两个绳索,绳索末端,倒挂着两个小孩。
他们的双脚被死死绑着,脑袋朝地,,嘴上粘着胶带,像两个破碎的娃娃,在半空中晃荡。
“阿桀,阿闯——”巴律黑眸猩红如血,额角青筋暴出,牙关紧咬呼唤两个没有声音的软肋。
薛鹏双眼眯了眯,示意手下将巴闯嘴上的胶带弄开。
“阿爸……阿爸……”
出乎意料的,小小少年虽然声音颤抖,但是没有哭,只是向父亲求助,
“阿爸,先救桀哥……他为了救我被人打了……他受伤了……”
巴律看着自己的小崽子,面对如此变故依旧心系生死兄弟,胸中慰藉熨帖,沉声安抚。
“好儿子,阿爸在,你们都不会有事。”
男人手臂粗筋暴起,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动作,掏枪射击只在一念之间,现在需要等待一个时机,必须在保证阿桀和阿闯的安全的前提下动手。
“巴律,我知道你是缅甸最强悍的军人,也见识了你的枪有多快,但是你的枪再快,也快不过三个人的刀去。
你敢动手,这两个崽子当场就会摔死,现在,就看你怎么选了。”
男人的声音冷凉,恨意在言语之间不加掩饰,“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血肉至亲死于非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