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等到天色黑透,君君又睡着了,他也没吭一声。

等到盛相思把君君抱去隔壁,再回来时,却见傅寒江扶着左胳膊,单膝跪在床边。

“傅寒江?”

盛相思一惊,匆忙冲到他身边,“你怎么了?”

“相思……”傅寒江抬头看向她,扯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他本来还想撑着,话到嘴边,却成了,“好疼!”

算算时间,麻药应该已经全部代谢了。

十指连心,能不疼吗?他已经疼的唇色发白,额上两鬓都是冷汗。

“你等着!”盛相思面色紧了紧,“我去找医生来!”

她起身出去,很快找来了医生。

“医生,能给他打一针止疼针吗?”

“稍等……”

医生详细询问了傅寒江的情况,又问道,“陆总,能忍受吗?”

“为什么这么问?”盛相思有些急了,“能忍就让他一直疼着吗?”

“盛小姐。”

医生解释道,“陆总是断指再植,止疼药除了能麻痹疼痛之外,也会麻痹其他的感觉……这对病情观察和他的恢复很不利。所以,原则上止疼药能不用,则不用。”

“……”

盛相思怔然,无措的看向傅寒江。

“没事。”傅寒江朝她微微笑着。“听医生的吧,我还能忍。”

“……”盛相思怔然,点了点头。

她还能说什么?也只有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