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会,”叶臻停顿了一下,“怎么对待打过你耳光的人?”
“……”叶空神情一顿,这才撩起眼皮转头看了他一眼。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黑水银般的眼珠只是轻轻一扫便收了回去。
这么个半秒不到的眼神,却让叶臻感到头皮发麻。
“你什么时候打过她了?”
还没来得及从头皮发麻的惊悚中回过神来,一道更冷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叶臻仰头往后一看,正对上叶亭初俯视下来的眼神。
叶臻:……
“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还行使了不少哥哥的权利呢。”
叶亭初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面无表情又轻飘飘地说:“这么威风,那就替我去一趟南港吧,我们在那边的厂子好像出了些乱子,需要本家的人过去巡查一下,刚好你最近也没什么工作。”
“南港的厂子?”叶臻脸色微变,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姐,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需要坐六小时的船,转好几次车才能到的春田村吧?”
见叶亭初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叶臻彻底瘫在了沙发上:“我会吐死在船上的。”
“你已经不是十七岁了,晕船的毛病也会随着年龄自愈的。”
“医生说的?”
“我说的。”
“……”
姐弟俩一来一往的对话,叶空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给叶空擦完脸的方思婉也忍不住露出了恻隐的表情,但看过叶亭初的脸色后,她又止住了想帮儿子说话的冲动。
接着又对一脸兴味的叶空解释:“你哥哥晕船,晕得特别严重,他十七岁那年,跟着你姐姐去了一趟南港某个很偏僻的村子,坐船六个小时,他就在船上吐了快五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暴瘦了十几斤。”
她看起来很有些心疼,却又带着些叹息地道:“你姐姐是在给你出气呢。”
“那妈妈你不阻止吗?”
看着叶空纯粹好奇的眼瞳,方思婉笑着摇了摇头:“孩子之间的事,大人本就不应该插手。”
“那叶宝珠呢?”
叶空毫无预兆地问了出来,“如果今天被我戳穿手掌的人是叶宝珠,妈妈你也不会插手,也会这么护着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