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风轻拂,叶空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远处被众星捧月地挥着杆的温荣,道:“你爸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张扬了?”
她道:“听说一个月就参加了五次大大小小的宴会,每次都是人群的焦点,很是出了些风头。”
温璨坐在她身旁,也朝那边看了一眼。
大约是球没进洞,温荣正惋惜摇头,但身旁的人大约都在加倍奉承说些好话,他脸上便泛起不好意思又充满慨叹的笑容来。
仅仅是这么看着,就叫人能够想象出他故作谦逊的语气。
温璨嘴角也跟着勾了个浅浅的弧度:“不够。”
“什么?”叶空转头看他。
“我是说,这还不够,”温璨看着那边道,“远远不够。”
“……”叶空沉默片刻,道,“所以现在这是,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的剧本?”
“不是天。”
温璨收回视线:“是我。”
“……”对着男人平静却隐含深渊般的神情看了一会儿,叶空才慢慢看向别处。
正好,迎面也过来了一辆球车,车上还坐着两个熟人。
秦染秋看到温璨眼睛一亮,但看到叶空便又沉寂下去,端着还在彼此生气的朋友的姿态,她不咸不淡地跟温璨打了声招呼:“你们这是要走?”
温璨平静无波的回答了:“去陪她找厕所。”
秦染秋:……
她扯了扯嘴角,撇开了视线。
而坐在一旁的秦见白,却飞快从包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戴在了脸上。
是那个破破烂烂,还龙飞凤舞写着一个“丑”字的面具。
叶空:……
“早知道你今天也来,所以我随身带着,果然用上了。”
男人在车上对她龇牙一笑。
叶空:……
叶空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温璨则对着球车司机温和道:“师父,麻烦开快点儿,看到脏东西了。”
秦见白:……
秦染秋:……
两辆球车擦身而过,秦见白被他姐姐暴打的痛叫声渐渐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