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已经推着温璨的轮椅朝这边来了。
闻言只看了她一眼,微微拧眉道:“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堂嫂最好不要在背地里娇孩子一些不好的东西,别的也就算了,他要是再对阿璨这么不尊敬,我们家倒也不是非要留你们母子在这儿做客不可……”
“啊!”女人被他的无情惊得叫出声来,却下一秒就惨白着脸捂住了嘴,很快就匆匆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出去了。
温荣却不再多看。
他将温璨推进来后,便过去叫醒了闭目养神的老人:“爸,阿璨回来了。”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
苍老的眼眸混沌了一瞬,很快就变得清明锋利起来。
温璨面无表情和他对视,却得到一个调侃般的哼笑:“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腿断了亲情也断了,打算就此脱离温家不认你爷爷和你爸了。”
“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温荣反应很大的皱眉道,看了温璨一眼,他又说,“再说了,就算不认你这个爷爷,阿璨也肯定是要认我的。”
他脸上竟露出笑来,就像很多年前他还只是个手上无权的小温总,总和温璨玩游戏,偶尔赢一次或者骗了温璨一次,他就会这样得意又满足的笑。
他就带着这样似曾相识的笑,得意的说:“阿璨可是在我背上和脖子上长大的,我还和他约定过要亲手给他造一条船,和他一起去航行世界呢。”
在这温馨寻常的世界里,温莲独自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坐立不安,心如滴血,形同外人。
可他不知道,话题中心的温璨,比他更加置身事外,心如荒草。
这些好听的话是风。
风吹过,荒草不过也就簌簌一响。
谁会为这凛冽如刀又带着毒的风而感到温暖,冒出芽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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