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的管家连头都不敢抬,余光都不敢瞟到男人的表情——他方才在外面听了全程,几次差点心脏骤停,以为下一秒就会听到掀桌拍案的巨大动静,或者干脆听到秦悟动手的声音,可是……居然什么都没有。
而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就那么摔下一堆炸弹后毫发无伤的扬长而去了,反倒是秦悟留在原地,看起来被炸了个稀巴烂。
“拍……拍卖会要开始了。”
朱贺维持住平静的语气,却许久都没得到回答。
虽然心里着急,但他更加不敢催促此时的秦悟,害怕自己会成为出气筒。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幻觉一般听到了秦悟的声音。
“你说……”他看着面前的棋盘,脑海里回旋着已经改变的所有回忆,却依旧升不起一点怨恨,唯独愤怒和惶恐一直在源源不断的冲击他的大脑和心脏。
可即便是愤怒,好像也不是对着那个人,而是无处发泄的对着自己。
于是他不由得真的好奇起来:“你说,我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
“……”
朱贺被这句话吓得脸色发白,脑袋埋得更低,脑海里却一直在不受控制的飞速旋转。
面具下那双魔怔的眼睛机器般一动,冰凉刺骨地定在他身上:“你是不是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滑稽的关系?”
“被绑架被囚禁的人没有得斯德哥尔摩,反而是绑架犯得了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