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无所谓道:“陛下没你想的那么狭隘,还容得下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妇人。就算她有所怨怼,又能做什么?”
听到柴绍这么说,姬松暗骂自己钻了牛角尖,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没想到呢?
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妇人,除了对前朝的执念,还有什么威胁?
想明白这些,姬松心里宽敞了许多,对帐外大喊道:“还不滚进来伺候着,这么喜欢跪,那就跪到天明为止。”
“唉,马上就来。”
以刘老二的没皮没脸,丝毫没有迟疑,立马就进来给俩人开始倒酒。
之前被侯爷莫名其妙揍了一顿,等亲兵说侯爷不见了,更是将他吓的半死,还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呢!
自己情急之下就去将柴绍找来了,听了前因后果柴绍就让他跪在大帐之外。
姬松放下心中担忧,就和柴绍喝起酒来,但很少饮酒的他哪里是柴绍这个酒场老手的对手。
人家柴绍一点事没有,却先将自己给灌醉了。
看着趴在案几上嘴里不停嘟囔的姬松,柴绍神色复杂。
对于姬松的妇人之仁,他既有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又有对他赤子之心的欣慰!
自己这些人经过隋末乱世,早就见惯了人间惨事,心早就炼成了铁石心肠,很少有什么事能够让他们动容的了。
其实,早听了刘老二说了姬松这段时间做的事后,他就知道这小子想干嘛!
本来想要阻止的,他已经做好了,要是姬松不听劝阻,他就是冒着被陛下责罚的风险,也要将那老妇斩杀。
他可不管你什么功绩不功绩的,只要是挡了道的,那就是敌人,杀了就是。
但看到松哥儿这么开心的模样,只能暗叹一声,算了,就去求求陛下吧!
想必看在他们和平阳几人的薄面上,应该能放过那妇人吧!
至于那些张口仁义道德的文官,自有李纲这个做老师的挡着,要是还敢有人瞎逼逼。
哼,真以为老夫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