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姬母抬头道:“立即传信庄子上的人,这段时间都老实点,谁要是敢惹事,老身亲自家法伺候。另外让姬吕马上回来,将能召集回来的家兵都叫回来。从现在开始府上的事情先问过老身之后才能做,外松内紧,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听到没有?”
大牛心中一紧,连忙道:“知道了,老夫人!”
等大牛离去,攸宁有些犹豫道:“娘,您是不是有些想多了?要是真有事夫君刚才也不差一句话,您这样..........”
“怕老身弄巧成拙?本来没事,这样一来就有事了?”
姬母冷笑一声:“呵呵!你记住,这个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乱,你这些年都快钻进钱眼里去了,那东西咱家很缺吗?”
“今日老身就告诉你,我们家什么都可以失去,什么都可以丢弃,但你夫君,也就是我儿子他绝不能出事。”
“只要松儿在,那些身外之物聚散不过转眼间。但要是他出事了,我们就是有再多的钱财也守不住。润儿还年轻,泽儿的心思又不在这儿,你我妇道人家能做什么?别以为那些交好的勋贵就能靠得住,那是松儿还在的时候,一旦松儿出事,你信不信,他们屁用都不顶。”
“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人心是经不住考验的,你要明白,咱家的根本在哪里。别看陛下给了个与世同休的传国侯爵位,但只要是别人给的,人家都能收回去。”
姬母说完就不再理会攸宁,这个媳妇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小家子气,这在平常人家不算什么,但在现在的郕国公府,却是有些欠缺了,看来今后要多历练历练了。
不到半个时辰,郕国公府就彻底戒严,大门紧闭,门外八名亲兵站的笔直,手握横刀,虎视来往人群。
姬吕这个姬氏暗地里的统领也来到府上,直接接管了刘老二和大牛的权利。在这位面前大牛和刘老二连大气都不敢出。以前的时候还能开个玩笑,但现在他们只能乖乖地跟在后面听候吩咐。
“两个废物,你们就是这么保护家主的?看来这些年你们是好日子过习惯了,警惕之心也丢失的差不多了。既然如此,这件事完了之后就去秦岭里呆上半年,要是想出来也行,今后就在家养老吧!”
听到姬吕的话,刘老二和大牛浑身一震,大声道:“诺!”
“呵呵!还算不错,要是你等今日敢推三阻四,我当场就劈了你们。我们将家主的安危放在你们身上,你就这这么做的?”
姬吕沉默半晌,道:“刚传出的消息!”
“侯爷和陛下进入金吾卫校场,陈寿和张成都被赶了出来,整个校场就剩下家主和陛下两人,之后传出兵刃的碰撞声,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
“什么?这怎么可能?难道陛下他要............”
大牛更是跌坐在地,眼睛通红道:“陛下他怎么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宫里传出陛下是在和家主切磋,但皇帝和一个臣子切磋,呵呵,这是当我们是傻子呢!我敢肯定,或许在某一时刻,陛下已经起了杀心,只是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何事,让家主安然归来。”
大牛和刘老二不可思议地看着姬吕,想要知道这是不是再和他们开玩笑?
“吩咐下去,让长安的暗子都动起来,都给我仔细盯着各方,谁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动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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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东市,一座不起眼的酒楼中,李靖穿着便服,对面坐着程咬金。
“今日陛下和姬松在宫中金吾卫校场动刀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这绝对是一个不好的信号。连姬松那小子陛下都起的怀疑的心思,我们如何?”
程咬金此事没了往日的大大咧咧,皱着眉头道:“不应该啊,以那小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不可能啊!”
“没什么不可能的!”
“陛下这几年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猜忌和暴戾之心越来越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有所行动,姬松决不能有事,他是我们最后的退路。并且这件事不能让他参与,就连知道都不能知道。”
程咬金眼神有些飘忽,李靖瞪了他一眼道:“这个时候你可别给我打马虎眼,我们不是要做什么,而是应该让宫里哪位知道,我们绝不是任人宰割的。”
“这件事我不参与,但你放心,我老程虽然混蛋,但也绝不会说出去。”
说完就站起来准备离开,等走到下楼的楼梯时,看了李靖一眼,叹道:“我们都老了,没到最后时刻,没人敢真的选择,你,好自为之吧!”
等程咬金离去,李靖坐在桌前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说错吧,这老东西就是个滑头,再说了,这件事还没到那个时候。我劝你还是别动的好,我已经将家中的庶子送去了登州,你也多多准备下吧!”
李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走出来坐下!
“陛下越心越来越不可控了,虽然还没到最后时刻,但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有的。我们的船队现在已经在当初远航舰队落脚的那座岛屿上建立了营地。现在哪里已经有数千人了,和我们有关系的每家每户都有将人送过去。”
“等到明年开春,就立即启航,给后来者打前站,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后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