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戒空禅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却也还是跪地行礼。
众人也跟着戒空禅师一起跪地。
唐月柔面无表情,在其身后的钦使则是拿出了圣旨,当众宣读。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大相国寺要举办佛衣禅会,大虞境内的大小佛寺都要派人前往参加。
尤其是天禅寺与天龙寺,两大寺庙绝不可缺席。
强硬命令天禅寺必须参加。
没有商量的余地。
紧接着,随同唐月柔一行人而来的那位大相国寺僧人也站了出来。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玄悯,来自大相国寺,奉玄苦住持之命,前来贵寺宣扬佛衣禅会,并且真诚邀请诸位佛友前往参加。”
“这是玄苦住持亲手书写的佛书,还望戒空佛友亲自过目。”
那名为玄悯的僧人面露和善之色,言语也是十分平易近人。
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和尚。
可不知为何,众僧皆是从这玄悯的笑容之中看出了几分阴冷与鄙夷。
“阿弥陀佛,佛友远道而来着实辛苦,这封佛书,老衲收下了。”
戒空禅师双手合十,收下了玄悯递过来的佛书。
一旁的戒恨和尚却是有些忍不了,豁然起身怒视玄悯。
“大相国寺这是什么意思?又是圣旨又是佛书,就是要硬逼着我天禅寺去参加你那什么佛衣禅会吗?”
“难道我天禅寺不去的话,就要被大军围剿吗?”
“大相国寺好歹也是佛门圣地,难道只会耍这种手段?”
戒恨平日里虽说冲动,但这一次怒声质问却是问出了天禅寺所有僧人心头的不满。
就连戒空禅师都未曾阻止。
唐月柔在一旁并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戒恨和尚,佛门的事情她不想掺和。
说白了,她唐月柔就是顺手办了件公事。
“阿弥陀佛,这位佛友何必如此动怒?佛衣禅会乃是佛门盛事,理当推行,朝廷也是好意,希望借着这样的机会让各方佛门团结一心,加强彼此的交往。”
玄悯和尚脸上和善之色不减,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道。
“那我天禅寺能不参加吗?”
戒恨和尚直接问道。
玄悯和尚笑容微微一僵,并未回答,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冷面钦使。
钦使双手负后,目光极为不善的盯着戒恨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