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错了。

她不该来投奔顾成寅的。

“枝枝,我不许你走,今日之事我必会为你讨一个公道,她们不是说你勾引我吗?既如此还有什么忌讳的。”顾成寅几步上前,他十分霸道将手里的外袍披在谢枝枝身上,将她打横抱起就走。

这些年他事事顺着陆华音,纵她的越来越过分,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全都是他的错。

以后他再也不会纵着陆华音。

谢枝枝失血过多,她只觉得身上冷的厉害,整个人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她靠在顾成寅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眼皮越来越沉,不由得闭上眼。

顾成寅抱着她走得飞快。

他一个文弱书生,不是因为他力气大,而是谢枝枝太瘦了,可以说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他没有把谢枝枝送回她的房间。

府里的绣娘虽然不是下人,可是住的与下人差不多。

况且陆华音叫人把她赶了出去,而他将人带回来,指不定陆华音知道后,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所以他把谢枝枝带到前院。

大夫很快就来了。

只是情况有些严重,谢枝枝那一下用了狠劲儿,加上她用的又是木簪,伤口不仅很深,而且还有半截发簪断在里面。

大夫只能扩开伤口,才将断在里头的发簪取出来。

如此一来她便伤的更重。

顾成寅在外头心急如焚等着。

大夫一出来,他便急忙迎了上去,“那面那位姑娘怎样了?她伤的可重?”

他身上还沾染着谢枝枝的血,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嗓音都在发颤。

若是没有枝枝,他绝没有今日,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大夫叹了一口气,“这位姑娘伤的不轻,虽然我将她伤口里的异物已经取出来,但最难熬的是今晚,若是她起了高热便十分凶险,我已经开了药,须得人寸步不离守着伤患才行,她若是能熬过今晚,接下来只需好生修养,用不了几日就能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