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自然知晓万岁爷是如何得知的。
她弹琴本就是故意给万岁爷听,这几日不出门更是想让万岁爷找来。
如今万岁爷问这句话本就是她心中所想。
她高兴还来不及,又如何还会纠结?
“臣女。”沈芙深深吸了口气,忽而扶着黑檀木的矮桌跪了下来。
“臣女有罪,还请万岁爷责罚。”沈芙说着,扶着矮桌一点点跪下。
她腿伤还未好,跪下来时玉一样的腿裸露在外。纤细白皙的腿像是单手就能掐住,上面青紫的痕迹透着凌乱的美。
箫煜的目光落在那一截脚腕上,似是想起那日握在掌心时的触感。
炙热的指尖相互摩挲着,他深深吸了口气,又挪开:“你又有何错之有?”
沈芙自然没错,她也不会认错。
只是如今对着万岁爷,她越是把侍寝怪罪在自己身上,她这人就越是显得无辜。
对比起沈清如,她就是单纯可怜的小白花。
“一切都是臣女做的,不关乎长姐的事。”沈芙先茶言茶语了一通,随后仰起头,巴掌大的脸上朦胧水雾。
黑白分明的眼眶泛着盈盈泪光:“当初在竹林之间是臣女什么都不懂,这才无意间冲撞了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