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过去常常露出很灿烂的笑容,对每一个人都算得上友好,每一次在媒体面前的发言都很得体,学习成绩总是占据年级第一,各项比赛也总是拿一等奖和金牌,把你的公司经营得很好,对你的员工和合作伙伴都很负责,很大方也很坦荡。”

“而且……”陆早早说完这样长的一大段话之后安静半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你跟我说的那些,那些所谓的缺点,我都知道,一早就知道。”

“或者说,我都能猜得到。”

陆早早爱着一个人,就总是愿意做对方最忠实、最诚恳、最体贴的拥护者,愿意时时刻刻注意观察对方,体谅对方的难处,宽解对方的不堪,给予对方最及时的帮助,奉上她的一切。

只是内心隐秘地期盼对方给予一点点同样的反馈,得不到也没有关系。她可以做暗处的青苔,一株潮湿地段的蘑菇,或者一颗脆弱的种子,活在阴暗处只是默默看着对方,不为对方带来一丝一毫的困扰。

她怎么样都没多大关系,却时刻期盼对方生活在阳光明媚的晴天之中。

过去对陆家人是,对谢洄年也同样如此。

她就总是这样爱人,爱到精疲力竭,爱到不爱那天为止。

谢洄年震惊错愕地看着陆早早,陆早早的眼神依旧平静而温和,像是一片可以包容一切的湖泊,这张脸上全然没有一丝说谎的痕迹,陆早早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

谢洄年并没有为此感到一丝丝高兴,他感觉心都要碎了。

为什么总是要这样?